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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的记忆

发布时间:2021-06-19 阅读量:
“百年荣光 伟大征程——迎接建党100周年”征文  

□  卢正兴

今年是建党100周年,不久前也是我入党71周年的纪念日子。有很多红色记忆历历在目,有必要记述出来,让后辈们牢牢铭记。

我出生于1928年,1948年参加工作,1950年入党。1952年,我从台北盐场开太所调到程圩所担任党支部书记、一长制所长。那时所里办公条件十分简陋:一张旧方桌、一条凳子、一支自来水笔、一个大草纸本。办公室和卧室连在一起。

我到所里以后,因为没有灯,一到晚上乌漆麻黑地什么也看不清。记得是老会计赵绍环同志找来一个小酒瓶,把这只酒瓶擦得透明净亮,特意用它制作了一个煤油灯。这个煤油灯穿捻子的铁皮管比其它煤油灯管要粗,所以点亮后冒出的黑烟特别多。这盏灯用了一年多后才换上罩灯,就是人们俗称的洋油灯。

每天太阳刚落山,老会计就给灯里加满煤油,天刚麻麻黑,我的办公方桌上这盏特制的煤油灯便亮了起来,红红的灯火,把办公小房间照得明明亮亮的,使我有精有神地整理工作日记,总结生产中的好人好事。有些好经验我还把它写成稿件寄给“淮北盐工报”等报刊,许多文章都在报上刊用了。从此,我就一边工作,一边把好经验寄给相关媒体,可谓是“长夜过春时,灯下写文章”。任它春夏秋冬,不避严寒酷暑,走到哪里,就调査了解到哪里,把深情的笔触及到哪里。盐圩下的生活是平淡的,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。晚上,我总是点着洋油灯在办公室整理日记,写总结汇报和其它文学稿。直到1958年,盐圩里各户人家才通了电,装上了电灯。

回忆起来,煤油灯的亮度当然与电灯无法相提并论,可是煤油灯给我留下的印象怎么也抹不掉。当年盐民的父辈都没有文化,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。我在煤油灯下学习、写材料时,心里总是乐滋滋的,总想多学点知识。

1988年我离休了,搬到了城里居住,家里换过好多次台灯、吊灯,从白炽灯到日光灯再到感应灯,样样俱全,现在还用起了声控灯,晚上起床时,拍一下巴掌或咳嗽两下,灯就会自动亮了,十分方便。社会的进步,使得用煤油灯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。然而,每每想起老会计为我制作的那盏煤油灯,总是心潮起伏,难以忘怀,将激励着我在晚年更加地发挥余热,为党作贡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