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 卢正兴
我家从老太爷算起,有六七代人居住在台北盐场全福圩。盐场除大片盐滩外,还有大片草荡。如程圩草荡、张圩草荡、黄圩草荡、十六份草荡等等。
说起草荡,盐民们与它结下了深厚的感情。因为柴草是可以煮盐的能源,芦苇杆可以编织成席子苫盖盐斤不受雨水淌化,毛花可以编成鞋,俗称“毛窝子”,帮助人抵御严寒。毛草獐苗可以苫屋居住,其根还可以帮助盐民当饭充饥。
在旧社会盐民生活贫苦,买不起棉布、棉花做被子,穿不起棉鞋,就把毛英花摘下来编成草片子当被子盖来挡寒过冬。就连住的房子也是由柴、草苫盖的,住在里面,还算舒适。所以盐民们对草荡很有感情,念念不忘。我在童年时代就经常用镰刀、大篦子到草荡里砍草、搂草。每年冬季,家门前都堆有两个大草堆。有了草,既可煮饭,又可取暖。冬季天气再冷,盐民们在屋内用草烤火,是冻不坏身子的。
如今,随着连云港大开发、大发展步伐的加快,伴随着米兰游戏世代盐人的草荡也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野……